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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2021-08-19
清末，列强割据，耻笑中国人为“东亚病夫”，为了进一步挑衅，上海洋商总会策划了洋人与中国人的擂台比武。1910年，在上海法租界的比武现场，三位西方高手和日本高手田中安野，分别挑战身为精武体操会会长的霍元甲。前三场，霍元甲一一获胜，只待和田中一分高低。
这时影片拉回到30年前，元甲因年幼体弱，霍家拳掌门人的父亲严禁他习武，一直督促他好好学文练字。 而元甲却总是找机会偷学父亲练武，写字全是他的好朋友农劲荪代替。一天，元甲拉劲荪去看父亲和赵家拳掌门人比擂，正好挤在赵家儿子赵健身边，上面老子比武，下面儿子斗嘴。父亲在可以至对方死地时及时住手，反而被对方乘机踢下擂台。 这让元甲对父亲很失望，正在这时人高马大的赵健带人来挑衅，元甲毫不示弱，在根本不是对手的情况下，最后鼻青脸肿地被赵健踩在脚下。他发誓，将来不再让任何人在擂台上打倒他。母亲来安慰元甲，并教他武术中的做人道理，元甲听不懂，认定要以武力服人。
一晃元甲长大成人，父亲已经去世，元甲有了女儿小翠，小翠自幼丧母，他对女儿宠爱有加，但是最热衷的还是在津门打擂。1900年，他在擂台上打败了儿时的对手赵健，比赛引人注目，可谓他打擂生涯的高峰。凯旋后，朋友劲荪为元甲在他生意红火的沽月楼庆贺，一路上人们向他道贺，谈话间，有人向元甲表忠心，元甲一高兴就喝酒称兄弟，并让所有帐记自己身上。 席后劲荪和元甲推心置腹地说大家该以国事为重，元甲反驳道他就是一介武夫，只要做津门第一。那夜，元甲带劲荪站在夜色的擂台上，张开双臂，擂台旋转起来，他仿佛听见了人群中的呐喊：“霍爷，你是我们的英雄！霍大侠天下第一！” 而霍宅那边，小翠在清冷的夜里坐在门槛上苦等父亲回家。
日复一日，元甲在打擂，越来越多的弟子拜在他门下，而劲荪越来越忧心。他找到元甲要好好地谈谈，元甲欲罢不能地说只有打才能证明自己比别人强。 劲荪给元甲看一搭厚厚的帐单，告之是这个月他徒弟赊的帐，并苦口婆心地说元甲招来的都是些乌合之众，元甲急着拿江湖义气来理论，却说不明白个义字，两人不欢而散。管家告诉元甲家里的积蓄三个月前已经用完了。
一日，元甲的队伍在街上和秦爷的队伍狭路相逢，秦爷是他在津门最后的对手，短短的一路，两人话里锋机，明争暗斗。几日后，元甲的一个徒弟，因和秦爷的小妾偷情，被秦爷打伤，元甲得知后不问青红皂白去找秦爷。沽月楼里，秦爷做寿，高朋满座，秦爷因寿宴不想出手，请元甲改日商议，元甲却拿出了生死状；正在秦爷犹疑之时，劲荪来劝元甲，元甲不肯罢休，两人情断义绝。一场生死之斗不免开始，沽月楼打得满目狼籍，在秦爷最后已全无还手之力时， 霍元甲仍向秦爷左胸杀出了致命一掌。 元甲目光呆滞的走出沽月楼，又被众徒弟涌去喝酒；秦爷的弟子门将秦爷抢出急救，秦爷的义子满怀仇恨地去了霍家。
酒后，元甲独自一人走在冷清的街上，劲荪冷冷地告诉元甲秦爷死了，元甲爬在擂台边难受地吐了。回到家中，老母和幼女已残遭杀害，他去秦府找人，秦夫人抱着幼女在为死去的秦爷烧纸，秦爷义子挺身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横刀自尽，元甲对着秦氏母女没能下手。最后霍元甲不顾徒弟的跪阻，失魂落魄地离去。
元甲远渡他乡，被水冲到一个山寨边，发烧昏睡的他，被一名叫月慈的盲女和她的老婆婆收留家中，得到了她们的悉心照料，月慈陪元甲聊天，给他洗头做饭。元甲醒后终于走出家门，第一次看清美丽的梯田山寨，听见月慈的悠婉笛声。村里的小孩们都来看醒了的元甲，拉他去草地上追逐蜻蜓和蒲公英的种子，欢声笑语，元甲看着他们眼里充满了希望和珍爱。元甲在月慈家过着平平实实的寻常日子，看月慈烧饭做菜，动作娴熟优雅地调理着他们日子中的酸甜咸淡，两人言语不多，默契无间。很快婆婆让月慈带元甲上田里干活，在农活中元甲学会了从容，学会了聆听树间清风。岁月匆匆，元甲该回家给父母上坟了，分别的时候，元甲第一次告诉了月慈自己的名字，并告诉她自己还会回来，月慈用心的抚摩了元甲的脸，记在了心里。
1907年元甲回到天津时，大街上充斥着洋人。管家告诉元甲在债主们催债逼着卖祖宅时，是农劲荪送来了一包钱。元甲取下了当年珍视的各种擂台战书，付之一炬。然后元甲在父母和女儿坟前忏悔，去秦府给秦爷敬香忏悔。
一天元甲读报看到外国大力士奥比音横扫中国，并嘲笑中国人是“东亚病夫”，他萌生了为国人打擂的念头。元甲找到劲荪请求他原谅，可劲荪不想再提往事，元甲开口借钱也被劲荪拒绝，元甲只得留下报纸离开。明白后的劲荪马上叫人给元甲送去了五千两银票。1909年，在上海跑马场，霍元甲迎战力巨人奥比音，当裁判要霍元甲签生死状的时候，霍元甲掷地有声地说在擂台上以命相博是中国历来的陋习，可中国也有另一种传统叫以武会友，最后霍元甲以自己的武功和武德让自大狂妄的奥比音抱拳称谢，霍元甲战胜奥比音的消息在中外媒体上竞相传播。
这时元甲开始号召国内武界放弃门户之别，成立精武体操会。远在天津的劲荪闻讯卖了毕身心血经营的沽月楼来资助元甲办精武体操会，两人共同拟定的精武体操会主要章程是体格健壮，智德兼备，仁义为本，自强不息。
1910年，精武体操会正式成立。洋人提出以四战一，霍元甲为国人和精武体操会，挺身迎战。在与日本高手田中安野比武之前，两人喝茶论武，元甲以茶无高低上下之分推之天下的武功也无高低上下之分，习武人通过切磋武艺来认识别人和自己，一席话很让田中佩服。在与田中正式比武中，元甲喝了洋商会偷换的毒茶，但他坚持要把比赛进行下去，双方在武术精神下仍全力以赴，最后元甲反退为攻施出致命一掌，但止于对方胸前，不敌毒力元甲筋疲力尽地倒了下去。田中为元甲最后一掌展示出的武功和人品深深震撼，甘拜下风。当天霍元甲在医院毒发去世，享年42岁。
霍元甲逝世后，他的精武精神继续巩固发展到今天，精武体育会在国际上发展到50多个国家，分会遍布全世界。
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李连杰主演的影片《霍元甲》，讲述了霍元甲如何从一名争强好胜的虚荣武夫，转变成为一代忧国忧民的武术大师，令人景仰的民族英雄的故事。
我发现这部影片很好的展示了英雄成长的心路历程，影片的前半段多是写实手法，而后半段则采用了大量的写意和象征性的手法，正好呼应了英雄从外部世界争斗中彻底失败，进而转入探索内心世界的变化过程。
本文试从揭示霍元甲内心世界的“子人格”入手，分析他的心灵成长历程。“子人格”是一个心理学术语，它是心理学家朱建军教授在他创立的意象对话技术中提出来的，我们每个人的性格都有许多不同的侧面，它们包含不同的情绪、心态和言行举止特点，如果用拟人化的方式来表示，就好象我们内心中活者着许多性格不同的“子人格”。
若我们仔细体会一下自己，就不难发现：你在家里的性格和在工作的性格就可能判若两人；你高兴时，和你伤感时也是判若两人的。他们就是你内心中的不同子人格，有的很容易感受到，而有的则隐藏较深。
这里需要简单解释一下我们内心的子人格来自何处：我们大多数的子人格是在出生时就潜藏在我们的心灵中了，你很容易发现孩子生来就带有许多他先天的秉性，这一类称作固有的子人格。还有很重要的一类是内化了的子人格，比如儿童都会把父母的性格特点内化，因为父母是儿童的启蒙老师，是他们首先学习模仿的对象；还有在我们的朋友、老师、恋人、偶像甚至对手身上，都有让我们喜欢、认同和模仿之处，他们都可能被内化成为我们的子人格。深圳意象对话中级班-子人格拆分技术
朱建军教授的人格意象分解技术，就是找出一个人心中各个不同子人格的有效方法，它就像心灵的CT，清晰地展现出人内心的各个侧面，对了解分析一个人是非常有效的。
朱建军教授的研究还表明：当一个人的子人格之间发生冲突或隔离时，他或者内心充满矛盾，内耗能量；或者没有自知之明，固结能量。这时，他的心理力量是大大削弱的，严重时还会形成心理障碍和心理疾病。 而当一个人的子人格之间互相熟悉喜欢团结时，他内心和谐健康，富有爱心，这时他也具有很强大的心理力量，因为他的心理能量是畅通融合凝聚的。所以一个人自我完善的心灵成长之路，就是他的各个子人格经历成长，相互间的关系得到改善和整合之路。
因此，我在这里分析霍元甲的子人格及子人格之间的关系变化，就可以很好地揭示他内心世界的转变过程。
先从他的幼年开始，影片中他幼年期身边的重要人物是可以看做他的子人格的，如前所述我们生活里重要人物的性格都会内化形成我们的子人格。
幼年的霍元甲，虎头虎脑，酷爱武术，他阳光灿烂、机灵敢干。在与赵健的比试中，就透出一股硬气，以寡敌众，以弱博强，虽败下阵来，却不失志气，一个活生生的小英雄雏形展露无疑。
霍元甲的父亲，堪称一位凛凛正气的英雄。可惜父亲并没有给他言传身教，父亲禁止他习武，他只能偷看父亲练武，只能模仿父亲的一招一式，对武术的精髓全然不知，从这一点讲，他那时和父亲，一位真正英雄的心理距离还是遥远的，因遥远而互不相知，那么彼此拥有的能量得不到交流。
影片中另一位重要男性，他的朋友农劲荪，知书达理，心思缜密，人情练达，知仁知义，是元甲的重要的子人格。 只是前期在两人的交往中，好武的元甲一直处于绝对主导地位，他的子人格劲荪是被压抑的。
在对霍元甲心中的男性子人格简略分析后，我们来看看这位英雄的早期经历。
父亲在与赵家拳掌门人的比擂中，占尽优势，霍父的最后一掌在完全可以致对方死地之机嘎然而止，父亲深知比武是切磋技艺而不是致人于死地，而对手却只是一介武夫，毫无境界，乘虚将霍父推下擂台。
台下的小元甲唏嘘不已，对心目中的偶像失望之极，紧接着就发生了和赵健的比斗，元甲被对手骑在身下，败下阵来。这可以说是幼年霍元甲的一个心理创伤，让他深深地体会了屈辱，体会了无能感，埋下了日后要不顾一切地在津门打擂的种子，他要不断地战胜挑战者，要成为绝对的津门第一，以战胜他内心深埋的屈辱感和无能感。然而他这种向外寻求绝对武功第一的行为，在心理学有个词叫过度补偿行为，一味外求，不去面对内心，只能让内心更虚弱无能，到极限甚至会彻底崩溃，这正是后话了。
这时影片中出现了元甲心理上的第一位女性，他的母亲是富于哲理和爱的，他被人痛打回家后，母亲前来安慰元甲，并试图向他解释武术的真正内涵：“武术最厉害的不是打倒对方，而是要克制自己的好胜心，无论如何，仁义道德不可丧。练武是助人助己 ，不是为复仇”。只可惜那时的元甲血气正旺，加之像劲农这样的子人格在他身上压抑很深，他是听不懂母亲的话的。
这一段是英雄早期的典型经历，他们幼年时，在力量上往往是相对弱小的一方，也往往有被力量更强大的一方打败的创伤经历，但同时他们并不会因此而屈服和退却。英雄的形象虽然还远未形成，但英雄的那种力量、勇气的感觉已经潜藏在他们心底。
元甲成年后，也是他斗志最旺的时候，他心理上出现的第二位女性是女儿翠儿，母亲虽尚健在，他对母亲的提醒已是置若罔闻，逆着母亲的心意打擂，可说他与母亲的心理交流已全然隔绝。 女儿虽然表面上看是他的小支持者，那只是幼小无助的孩子在迎合父亲而已，父亲忙于打擂，女儿内心是很孤单的；元甲虽表面上很宠爱女儿，可是翠儿——一个幼小稚嫩的、值得呵护的生命的完美象征，相比元甲的好胜心和“津门第一”的称号，还是微不足道的。
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1900年，元甲遭遇儿时的对手，现已打败江南无敌手的赵健，这次的擂台比以往高出许多，比津门四周的房顶都高，赵健处在高高的擂台上挑战他，一圈圈螺旋上升的木桩引上擂台，元甲有些摇摆地走了几段木桩后，一个飞身攀绳上台，他奋力战胜了人高马大的赵健。摇摆地走过螺旋上升的木桩，象征着这些年元甲在武功上的艰辛和进步，而飞身跃上擂台战胜赵健，象征着元甲的武功已跃上前所未有的高度，也战胜了童年给他带来心理创伤的强劲对手。
然而在这理应好好面对内心创伤的最自然的关键时刻，元甲却为胜利和人们的赞誉所陶醉，夜色中擂台的旋转象征着元甲已沉溺在擂台中不可自拔了。
他沉溺在已经毫无意义擂台赛中，轻巧取胜，只要有人表示仰慕和忠诚，就收归门下，大酒大肉招待，一片的虚荣浮夸。 朋友劲荪良言劝他收徒要看人品武品，希望他能关注些国家大事，而元甲半点也听不进。女儿和母亲在他心中也越来越淡漠，家境已经被大肆挥霍一空。这些都象征着元甲的内心已经越来越空虚脆弱了，那么后面他与秦爷的是非导致他的最后崩溃就不意外了。
具体的说，在霍元甲将要和秦爷较量之时，从子人格层面看，他的心态是这样的：在心理上，元甲和他的母亲子人格——爱和哲理的象征，女儿子人格——生命的象征，已经分离开了，和劲荪子人格——理性仁义现实感的象征的冲突也在日益加剧，直至元甲大闹秦爷寿宴时两人彻底决裂。
我们可以看到，在霍元甲一步步争夺津门第一时，他的那个武夫也越来越远离他内心中男性的和女性的重要子人格。当他杀了秦爷成为“真正”的津门第一时，也是他失去一切的时候，他的母亲和女儿事后残遭对头杀害。
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这时片中有个镜头，在空寂的大街上只有一个疯乞丐向他道贺，乞丐正是他那时心态的反映，也可说他内心中潜藏很深的乞丐子人格浮现出来了，霍元甲已经像乞丐一样一无所有了，他彻底崩溃了。
这一段所展示的是：英雄虽然在武力上已日趋颠峰，然而他的内心世界也极度地失衡，心灵的大厦倾斜到这个限度便要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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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转入后半段，霍元甲失魂落魄，远渡他乡。在河上，元甲深深地扎入水底，看见了在秋千上欢笑的翠儿，面目矍铄的父亲和灯下慈爱的母亲。 这里“入水”一方面预示着作为武夫的霍元甲的死亡，另一方面也象征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内心深处，走进了自己的潜意识，开始去面对他内心中父亲、母亲和翠儿的子人格。
在那里他还遇到了他内心中最重要的一半，他的阿尼玛——月慈，月慈的老婆婆还是智者的象征，智者的许多话又通过月慈的觜说出来，可以把月慈和老婆婆看作是一体的。
阿尼玛是瑞士心理学家荣格最先定义的，阿尼玛是每个男性心目中最受之吸引的女性形象，是男人心灵中的女性成分。有点类似大家俗称的梦中情人，不同男性的阿尼玛也是不尽相同的。男性心目中的阿尼玛常常和他自己的性格很相反，却又互相吸引。当男性开始在内心深处和他的阿尼玛沟通交流，以达到最后融合时， 是他内心成长和趋于完善的一个重要心理过程。
在影片中霍元甲正是开始了这样的一个过程，他的阿尼玛——月慈也有完好的象征，当她看不见外面世界时，她对内心世界是看的很清晰的，她是甜美、从容、坚定、又富有智慧和爱心的，这一切都能深深的触动元甲。
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她开始了给元甲的疗伤之路，也很类似一个心理治疗的过程。
当元甲在梦中又喊又哭时，月慈都听在心里，这是月慈在倾听元甲；月慈开始慢慢的和他聊天，讲自己十三岁失明的经历，说人心里难受就的哭，哭完了还的上路，这就好比月慈在与元甲共情，并鼓励元甲释放他的悲哀。
然后月慈帮元甲洗头，这也很有象征意义：元甲那时的胡须和头发又长又乱又脏，是积蓄了多年未理的，这里的“胡须和头发又长又乱又脏”象征他的心理情结杂乱纠结，用“清水清洗”代表月慈用爱和象水一般透彻的女性智慧帮他梳理情结。
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头发理清之后，片中出现了一个镜头，是村里的孩子们拉着刚醒来的元甲在翠绿的青青草地上欢快地奔跑，“醒来”、“孩童”和“翠绿的青草”象征此时元甲获得了一种新生，“欢快地奔跑”象征着获得新生的一种喜悦，你还可以从元甲的眼神中看到这种对生命的喜悦和珍爱，这种珍爱的眼神比当初他看女儿翠儿时还要深厚，那是发自内心深处对生命的体验和爱。
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元甲醒来后开始学农活插秧，这里有个很有趣的镜头，大家都插的很从容，只有元甲不得要领，他手忙脚乱地急着赶超别人，当一阵清风在树尖上环绕掠过时，其他的农人会停下来仰望观赏，只有元甲不管不顾了，农活还是干的很糟。这里可以看出来，此时元甲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有以前的惯性，他还是执著受困于意识层面的自我，没有多留意内心潜意识的声音；这里的树尖清风既可看成来自大自然的启示，也像是来自内心深处智慧的声音，在困难时要学会倾听它们。
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元甲也学会了仰望观赏树尖清风了，他更加从容不迫了。
月慈要给父母上坟的事触动了元甲的未了情结，他需要回去给父母女儿上坟，在内心和他们重新联结起来。离开月慈，由潜意识重返现实的时候到了，他和月慈分手的那场戏也是意味深长的。
大英雄须过美人关——《霍元甲》影片分析
在山寨生活多年，他对月慈已经很熟悉了，月慈虽然也对很多事都心知肚明，但元甲是在分手的时候才第一次告诉月慈他的真实身份的，这时月慈用手去抚摩认识他的面容，这象征着他和他的阿尼玛达到了一个更加相知相容的状态，他们之间的这种罕见的没有情结的爱使他们在分开时，虽有深深的眷恋，但同时又给他们那样的从容，一种心心相知的幸福。
元甲回到故里，在父母和女儿坟前忏悔，去给秦爷忏悔，找到农劲荪悔过，这一切都可以看成他在潜意识里和那些重要子人格重建关系，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格重建过程。在父母和女儿坟前，元甲对父亲说：“父亲大人，孩儿不孝，到今天孩儿才真正知道了您当年在擂台上为何不出那一拳，您才是真正的津门第一。”对母亲说“母亲大人，当年您教我在世为人的道理，孩儿愚钝未能领悟，放心吧，孩儿不会再辜负您的愿望了。” 对女儿说：“孩子，你在世时我没有好好照顾你，还连累你受如此大祸，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最后他来到秦府，告诉秦夫人：“元甲 当年愧对秦爷，今天是特来向秦爷敬香的”。深圳意象对话心理咨询师
元甲通过在内心深处，深深的内省悔过，明白了父亲当年武功武德之高；也明白了母亲说的“武术是用来强身助人的；习武者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深刻道理。这样元甲得以最后修正了原来这些情结在潜意识中的负面影响，拨乱反正，重新获得与这些子人格的正性的密切的关系；最后他也终于得到了农劲荪的理解和全力支持。
英雄的第三阶段，他内心的子人格之间已经团结和谐成熟，他的人格日臻完善有力了，一个完整的英雄形象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下面人们就要看到人格完善成熟后的英雄霍元甲出现在他们眼前了，英雄历经了艰辛、磨难、痛苦和内心成长后，即将横空出世了，这也是英雄的第四阶段，最后的阶段。
影片中，元甲原本只是回老家给父母女儿上坟，然后再回到月慈身边的。可是当他发现洋人在横行践踏中华大地，侮辱中国人的人格时，血性的英雄再也不可袖手旁观了，这也应了另一句话——时世造英雄。元甲决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中国人给洋人看，还要尽力唤醒其他的中国人共同捍卫中国人的尊严、人类的尊严。这同当年只是为了自己的声望和好胜心而沉溺于擂台上的霍元甲已经是天壤之别了；同时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他还要暂时或永远割舍他和他心仪的女人在现实生活中的幸福日子，虽然在心灵上他们已经是一体的了。为了他肩负的使命，他需要奉献他的一切。深圳心理咨询师
我们在影片中看到，霍元甲首先不仅在武功上，而且在人性上战胜了称中国人为“东亚病夫”的狂妄的外国大力士，让许多外国人也对霍元甲刮目相看，深深地为他的武品和人品所折服，他的品行在国外媒体上也广为称道，让外国人也见识了我们中国的英雄。
同时霍元甲也认识到光靠个人的力量来振兴中华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要成立精武体操会，以他的品行能力、名望、前瞻的眼光和爱心来唤醒社会各界，以图振兴中华及中华武术。
最后，他与各国高手比武，力挫群雄。他的对手终于明白了他的不可战胜，于是便采用了投毒的卑鄙方式来暗算他，元甲在明知自己已身服剧毒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在武术精神下和安野继续比武，最后以人品武品让安野甘拜下风。 他虽然倒下去了，但他的心理力量此时已经登峰造极，他用生命诠释了中国武术的极致，成为一代忧国忧民的武术大师，令人景仰的民族英雄。
英雄的最后阶段，英雄圆满地完成了他的使命，为之奉献出一切，在高潮上悲壮谢幕。英雄的命运让观众为之扼腕叹息，但他同时也似天穹上最为璀璨耀眼的星辰 ，照亮了我们心灵的天空，让我们为之深深震撼，这也正是片尾苍穹的那一幕所象征的。银幕上，同时出现了元甲回到山寨，月慈在心的感应下来迎元甲的镜头，这象征着，直到英雄完成了他的使命，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和月慈在一起的，或者从心灵层面上说这位英雄在后期始终地、完好地和他的阿尼玛结合在一起。
作者：张静晓，转自意象对话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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