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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巫术仪式与现代生活

      简介

      巫术中的仪式

       

      前面提到,从巫“事无形”到觋“见无形”的发展历程中,通过心灵感应,巫在读取天地、自然与鬼神的意志的同时,也势必在摸索和认识着感应的发生以及这其中可能存在的规律。最初的巫,通过“以舞降神”去承接那些来自至大的无形事物的意志,这也是最初的仪式——与天地、鬼神打交道的过程。

       

      而后,进入到巫师的时代,随着对感应的规律的摸索和总结,巫的工作方法有了更大的延展——巫术应运而生。这时的仪式,其目的已经不再仅仅只是将巫变为管道和媒介——仪式已然成为了通往神明的门和路径本身。而巫师则通过施展巫术,在需要的时候,借助心灵感应将这些“门”打开或是关上,由此将鬼神释放进现实,或令现实中的某些来自鬼神的影响,重新被送还回内在去安睡。

       

      仪式的种类繁多,无论从实施的过程还是所要到达成的目的上都各有不同。简单概括来说,有些仪式是为了“唤醒”,令内心中潜在的发生在现实当中。例如,激发战士内心的勇敢,打赢征战;也可能是找到灵魂的良方,治愈病痛中的身心。与之相反,有的仪式,则是通过“安抚”灵魂,让某些事情不再发生或是得以了结。比如,令身负罪责之人,以某种方式进行自我惩罚和忏悔,以平息良心的不安;或是通过具有独特意涵的丧葬形式,以及对死者的充分悼念,让其顺利去往灵魂的世界。与此同时,还有一些仪式,会引领事态,甚至是命运走向转机,为死局带来生机。当然,就像我们在影视或文学作品中常看到的,有些巫师会在特定的仪式中施展那些邪门的巫术,以达到诅咒甚至杀死某人的意图……

       

      值得留意的是,仪式是和不可见的鬼神打交道的方式。而在仪式当中,作为人类,巫师本身并没有诸如鬼神的那些能力。虽然在一些古老的传说当中,“大巫”有时就是鬼神本身,或者说是自然之神的人格化。但实际上,巫师的工作是令神降临至此(自己身上),或者在仪式中通过感应,联结到鬼神的频率,并借助鬼神的“节奏”,如同搭上顺风车一般,体现鬼神的意志以及影响。例如,在诅咒的施术过程中,巫本身没有令人死亡、生病或是变得虚弱、倒霉的能力。因此,其中的关键环节之一在于,巫要通过感应去联结与此相关的“鬼神”——死亡、疾病、厄运——这些集体层面的原型,再通过某些特定的感应接触物(如受术者的头发、指甲等等)将来自鬼神(原型)的影响转嫁(嫁祸)到被诅咒者的身上。当然,在这一过程中,向鬼神或原型汲取的心理能量,势必要通过某些方式进行偿还。哪怕施术成功,委托人以及巫师也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一旦施术失败,这些鬼神的影响便会加倍反噬到委托人和巫师身上。

       

      仪式与生活

       

      虽说是和天地、鬼神、灵魂打交道的方式,看上去也充满了神秘色彩。但仪式本身不一定是要远离我们的日常生活的。相反,很多仪式都和生活本身息息相关。例如,睡眠就可以被看作是一个重要的仪式。在过去,人们睡前要向神做祷告,以求得到神在梦中世界的庇护。因为那时的人们认为,睡梦是通往灵魂国度的旅程。但在这一路上,邪恶的精灵会溜进梦里,伤害甚至占据人们的身体。所以,在去往睡梦世界之前,要确保神听到了自己虔诚的祈祷,以此令灵魂得到保护。而只有这样,在一晚的睡眠与休憩过后,当灵魂安全地回到现世的身躯,伴随着晨曦,人也才能再一次获得重生。

       

      很显然,现代人不知道也不会去花时间在睡前来完成这样的仪式——因此,对于很多人来说,失眠成为了十分普遍的问题。假如我们去请教内心中的原始人,我猜他会说,在神听见睡前祷告之前,灵魂不敢安睡,否则就会陷入危险。当然,即便是勉强入睡,也不免要遭受噩梦精灵的欺凌。

       

      从理智上来看,这听起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但对于我们来说,生活中的仪式却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有时我们也会深刻体验到,缺少“仪式感”的生活,变得索然无味且毫无意义。我们内心的原始人,需要仪式来指导自己的生活,而在没有仪式(仪式感)的那些时日里,我们无法通过感应去获知不可见的鬼神的意志,亦不能联结到作为深层心理结构的原型世界——这无异于失去了与灵魂的联系,由此让现代人的生命变得不再拥有深刻与广袤,而就此陷入迷茫、无意义以及无尽的焦虑与神经症当中。在《图腾与禁忌》一书中,弗洛伊德曾将强迫性神经症描述为“仪式病”,其意指在那些被重复着的、且主观上无法赋予其意义的强迫性行为及观念背后,是原始的仪式的重现。

       

      留心观察,我们可能会发现诸多原始仪式在我们生活中留下的影响与印记。当然,这些仪式即便能够在现代人的生活里被重演,其本质也仍然是无意识的。举个小例子,一个西方人在突然打出喷嚏后,会习惯性地念叨上一句“God bless”;而同样在我们这里,一个小孩子突然打过喷嚏后,老人则会安抚性地说上一句“长命百岁”。同样作为流传下来的习惯或习俗,这二者之间——无论是“God bless”还是“长命百岁”似乎有着同样的用意。在研究原始思维的人类学家的著述中,我们了解到,原始人认为灵魂以气体的形式存在。所以当我们打喷嚏时,很有可能会发生灵魂出窍的状况。而此时最大的危险则在于,周围很可能会有一些游魂与邪恶的精灵,趁机占据我们的身体。因此,请神(God)来保佑或是得到长者的祝福,才能避免这种可怕情况的发生。

       

      在此,很可能有人会认为,诸如这样的原始印记——这些存留在无意识中的“仪式”,实际上只是在人类心灵进化的过程中,尚未完全退出历史舞台的无用之物——至多只是一个喷嚏的问题而已。它们更像是那些原始时代遗留下来的遗迹,除了极其有限的研究价值之外,实则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强迫性习惯。当然,如果很不幸地在生活中被过度激发,也会促成像是神经症这类心理疾病。如此来看,这样的原始遗留反而是我们在进化中本应去克服和消除掉的——就像人类的尾巴一样。为此,笔者也想再举一例,试图说明一下,这些存留在无意识心灵中的“仪式”,不仅只是作为遗迹般的存在,更不是会给现代的心灵带来叨扰与麻烦的神经症。相反,我们在个体、乃至集体层面的生活中无意识地举行着的那些古老的仪式,恰对当前的人类心灵世界有着不可忽视的疗愈作用。

       

      2008年5月12日,四川省汶川地区发生了史上罕见的大地震。地震造成大量房屋建筑倒塌,伤亡人数多达40于万。在长达将近半年的应急抢险救灾工作后,人们才在惊魂初定下,逐渐恢复以往的生活。而这其间,如果留意新闻媒体报道,我们会看到诸如“废墟上的婚礼”这样的报道。无疑这样的爱情与结合,不仅是对当地受灾者的抚慰,同时也是对救灾者的鼓舞。与此同时,如果从心理象征意义上来看,婚姻是“整合”与“炼金术”的象征,寓意着神圣的结合——男性与女性、阴与阳,同时也是天和地的结合。所谓“天地合而万物生”,这一具有心理象征意义的仪式(婚礼),恰是为遭受天灾的大地的修复,同时也为这片土地上受伤的灵魂带来了疗愈。

       

      相类似的情况,也曾发生在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时期。据亲历者回忆,地震发生后大概半年左右,当地一些因地震失去亲人的家庭,开始了自发“重组”——失去母亲的家庭与失去父亲的家庭开始了结合。从家庭和社会结构上来说,这种重组无疑在当年的境况下,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例如,有利于子女的抚养,等等)。与此同时,这种“重组”从心理层面,同样是“神圣婚姻”——这一仪式的重现。其目的亦是在于修复心理的创伤。从时间上,似乎也能找到相应的心理线索——“半年”,这一时间恰是创伤性应激障碍(延迟型)发作的时间点。

       

      以上例子中我们所提到的仪式,从巫术时代起,在东西方皆而有之。而且,对于生产生活来说,都颇为重要。在人类学家弗雷泽的《金枝》一书中,他曾提到,在原始部落中,每逢播种时节,便会让部落中的青年男女到田地中交媾。在东方,此类仪式也大致相同。男女的交合,寓意着天地的结合,受精的过程同时也是将种子播撒进土地的象征。如我们之前所说,在仪式中,巫师以巫术打开了感应的门与通道。在这几个例子中,古代的巫师连同现代人心灵中的巫原型,正是将某种内外相济的——男女、阴阳与天地之间的关联以感应打通,令发生在人的生活、天地自然以及内在心灵(阴阳、乾坤)等不同层面的事件,进入到交互感应的作用当中,促成了人、心和天地、自然之间的相互融合。

       

      案例:来自天使的微笑

       

      虽然,对于巫的工作,就交互感应的发生——我们并不确信是否在感应建立的基础上,人的意志也能积极地影响天地、鬼神的意志。但在婴孩与客体之间,这种相互影响、交互作用的现象的确是存在的。有很多母亲都曾提及,自己被婴孩所“鼓励”、“安抚”、“理解”,甚至深深地“共情”到的经历。笔者就曾在咨询工作中亲历一位女性来访者,她述说自己曾在生活中的某个时刻想要结束生命时,恰好看到了孩子“天使般的微笑”,才决定保住性命直至通过寻求咨询的帮助来达成“自救”。深圳意象对话

       

      各位可以再行留意一下的是,在这个真实的事例中,“天使般的微笑”并非是出于某种笔者对这个过程的刻意美化。“天使般”来自那位当事人自己的描述。而从这一用词中,也可见当时其受到的内心里的冲击感之强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更为直观地说,在那个想要放弃自我的关键当口上,挽救生命这件事的确只有天使的微笑才能达成。而另一方面,一个很有意思的巧合是——“天使般的微笑”,恰是一个半心理学的术语。在很多婴孩观察中,习惯将婴孩在睡眠状态下的微笑描绘为“对着天使微笑”。这是因为婴孩在视觉的生理及心理功能尚未完善的情况下,梦的内容大多来自原型本身而非自我意象与现实表象。直观地说,此时的“微笑”,是对原型(原始意象)的微笑。

      从这个过程中,我们能够再次看到“交互”感应所带来的不可思议的效果——即借助巫原型,婴孩首先感应到了母亲——想要放弃生命的意愿,继而并没有通过这一感应的建立,直接去影响母亲并改变其想法,而是通过感应,向更深的内在去祈求,并联结到了某个原型,进而从原型层面携带着集体心灵的能量,直接作用到了母亲的自我。这样一个自我与客体、自我与原型,以及原型到客体的交互作用的发生,就是“交感”的过程。

       

      因此,我们可以认为,那个给母亲带来极大的、冲击性影响的,甚至直接改变了她那轻生的可怕(而且即将付诸行动的)念头的微笑,一定来自某个原型,而非是个人的,更不可能是一个婴孩的。这个过程,就是巫“以舞降神”的经过——在那个极其关键的时刻,婴孩人格中的“巫原型”通过感应,联结并令某个原型降临到自己身上,又向着母亲发出了那不可思议的足以唤回生命和希望的微笑。深圳心理咨询

       

      作者:那人   公众号:无梦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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